氏交好为荣,大夫可能做到?
想当年,大夫出山扬名之时,府上已经是洛阳有名的富商,以钱财买通寺人,以心算之能见高明于陛下,言利是而折秋毫,将家学贯通到了极致,方才获得侍中之位。
而后便有一十六项赋税降临,民间至此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商贾更是哀嚎连连,仅仅洛阳到长安的商道,从旅人夜不绝途到人迹罕至,中间用时不过一年。
商人之技不过低买高卖,自己实际不生产一粒粮食,一件陶器,一尺丝绸,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夺民财为国用,一旦百姓困顿到了再也无财让你榨取之时,天下舆论纷纷,那时候,将是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还听闻,当年竭力送你入官途的令翁如今捶胸顿足恨不当初,不知可有此事?”
云琅恶毒的话语,即便素来波澜不惊的公孙弘也忍不住睁开眼睛仔细的看了云朗一眼。
桑弘羊一张冠玉一般的脸,早就变成了紫茄子,双手在袍服下攥的紧紧的,好半晌才拂袖道:“无知小儿之言!”
云琅瞅着甘泉宫里如同蚂蚁一般忙碌的人群,叹息一声道:“是不是无知小儿之言,你且拭目以待。”
“少年得志未免张狂,老夫且容忍你一次!”桑弘羊站起身,重重的拂袖预备离开。
云琅看着桑弘羊道:“你一介左庶长,如何能对一位帝国侯爵说什么张狂!”
桑弘羊的身体顿了一下,缓缓转身,朝云琅施礼道:“谨受教!”然后就一刻不停的离开了。
公孙弘苦笑一声对云琅道:“你何苦树敌太多?自古以来都是欺老不欺少,老朽这般年纪的人你欺负一下也就算了,而桑弘羊正当年,你准备与他争斗一世吗?”
云琅朝公孙弘施礼道:“公为宰相,无人不服,将来云某为宰相,想来也无人有怨言,至于桑弘羊,他不过一介商贾而已,此生无望为相!”
公孙弘听云琅这样说,立刻就来了兴致,捋着胡须道:“这是何道理?”
“无他,桑弘羊目光短浅,只图一时之快,毫无远见卓识,处处以利为标,忘记了这天下不但是陛下的天下,也是你我以及天下人的天下。
搜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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