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纵酒高歌,时而痛哭流涕,时而瑟瑟发抖,时而困兽犹斗,最终,他还是沉沉睡去了。
等云琅从大醉中清醒过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张汤已经离去了。
宋乔将丈夫的脑袋放在腿上,轻轻地揉捏着他的太阳穴,苏稚站在一边不断地埋怨丈夫根本就不该喝这么多的酒。
一碗苦涩的醒酒汤下肚之后,云琅变得更加迷糊,他准备继续睡觉,清醒的人日子不好过,还是迷糊一些比较好。
睡了不到一个时辰,曹襄就来了,这让云琅再一次肯定曹襄就是他的灾星。
很神奇,几千奴隶进了长安城,却没有疫病的消息传来,酷热的长安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奴隶水土不服还是死了百十个,其实都不是病死的,好多奴隶才开始有了发病的征兆,就被官府给结果了,都是被你最后一句话给吓的。”
“你是说,这些人到底还是做了防疫准备?”
“是啊,当然做了,你家全是高明的大夫,谁敢不信你们家的的话?
长安城里发疫病是个什么恐怖的结果你以为那些人不懂?
奴隶们没有一个能走进长安,阳陵这些都邑,全部都被养在乡下农庄里,跟你家一样,把大门关起来豢养。
你出去看看,就会发现满长安乡下都是光脑袋的奴隶,你当初怎么对待那些军医的,那些军医就是怎么对待奴隶的,不过也好,一个个顶着一颗蛋头看着清爽。
就是那些人家都托我来问问,你家什么时候才打开大门过日子,你家大门不打开,他们就不敢放奴隶出来,那些奴隶们就整日里不干活白吃白喝的,也是好大一笔开销。”
云琅莞尔一笑,摇着头道:“其实有十五天的观察期就足够了。”
曹襄怒道:“你家关大门,关了一个月!”
云琅皱眉道:“这关你屁事,你家又没有奴隶!”
曹襄冷笑一声道:“作为兄弟,看来你对我曹氏的规模还是没有一个清醒的认知!
依附在我曹氏门下的家族就有十一支,我曹氏本宗当然不用奴隶,丢不起那个人。
可是,用奴隶对家族不是坏事情,本宗不用,难道那些分支也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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