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消停。
老甲士走过来坐在狗子面前笑道:“老汉不问郎君出处,更不问郎君为何会流落匈奴。
只问郎君为何要对这两个匈奴女子如此厚待。”
狗子笑道:“出生入死,同甘共苦够不够?”
老甲士摇头道:“不够!”
狗子笑道:“对我而言足够了。”
老甲士伸出一根手指触碰一下小狗子肥胖的胳膊道:“男子汉大丈夫受妇人恩惠以命报之也就是了。
如何能拖累子孙的前程?”
狗子疑惑的道:“何解?”
老甲士叹口气道:“郎君乃是我汉家苗裔无疑,怀中幼子自然也是我汉家苗裔。
老汉虽然粗鄙,却知道郎君回到长安定有一场大富贵等着郎君去享用,封妻荫子乃是必然之事。
然长安市上,匈奴人车载斗量数不胜数,为人奴婢者多,唯独没有一个为人主的。
郎君若不能抛弃这两个匈奴妇人,定会被大汉勋贵们所抛弃,也会让您怀中的幼子蒙羞。”
狗子抱着儿子嘿嘿笑道:“某家本身就起自微末,重归微末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匈奴妇人以性命待某,某家断没有辜负他们的可能。
富贵荣华寻常事尔。”
老甲士怜悯的瞅着狗子道:“郎君在匈奴地爬冰卧雪三载,最后只落下两个寻常匈奴妇人,太不值当。”
狗子哈哈大笑道:“我家主人常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