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奇怪怎么没了下文,原来他们把差事交给了你,告诉你啊,修改起居注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陛下既然敢作,就要敢认!
劫掠这种事情对陛下来说干一次都嫌多,干的次数多了,养成习惯,那就糟糕了。
现在还有化外之民可以抢劫,一旦把周边的国家都给抢没了,到时候就会对自己的百姓下手。
那个时候,我这种小门小户的人家没关系,你们这些地主老财要小心了。
要是有一天,我拿俸禄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你的帽子,别说我这个当史官的尸位其上啊!”
司马迁说完,就重新把金锭包进手帕系好收进怀里。
云琅抽抽鼻子道:“金锭上有血腥味。”
司马迁摇头道:“罪在人,不在金子,这是我的俸禄,都是干净的。”
云琅想了一下道:“你其实是在责怪陛下的行为,而不是为滇国,夜郎国张目是吧?”
司马迁看了云琅一眼道:“我是大汉人,我只关注我的君王,化外之民愚钝不堪,不受王化,一不来朝觐,二不来纳贡,与我何干,更何况,这样的不臣之地本就在征伐之列。
陛下若是起堂堂之师征伐不臣,我这个太史令还要替大军撰写祭天祷文,让苍天,祖宗保佑我大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然而陛下行强盗行径,却是万万不可取的,上有所好下必效焉。
你看着只要陛下的做法天下皆知之后,定会有人效仿陛下的做法,他们不敢在大汉打家劫舍,必然敢纠集一众强梁去域外劫掠,那时候,我大汉礼法尽废,就成一强梁之国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