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这种从不知道向他献媚的臣子,他是又喜欢又厌恶,习惯了臣子们用敬畏的态度对他的刘彻,每次跟云琅见面,他让他生出自己还是不是皇帝这种荒谬的念头。
这种人对帝国极为重要,而且是不可或缺的。
他喜欢折磨调教这种人,却从来不会真正的伤害这种人,就像汲黯,就像霍去病,就像云琅……
喝了一壶酒之后,刘彻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大度了,连处罚云琅的心思都淡了。
直到隋越回来禀报说他派出的狗已经全军覆没了,刘彻又觉得心头有一团火在燃烧。
“他要杀江充?还准备在犬台宫门前动手?”
“永安侯说他与此人素不相识,只是听到这人的名字就心血来潮,欲杀之而后快,根本就不能自抑!”
“他还说了什么?”刘彻闻言一惊,坐了起来。
“永安侯还说,此人会给大汉带来灾难。”
刘彻闻言大笑:“他云琅向来说自己与鬼神无涉,怎么现在用起这种说法来了?
恐怕江充此人不是对大汉有害,而是对他云琅有害吧,嗯,待江充从匈奴之地回来,朕再细细的追问一番,看看到底有什么秘密是朕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