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崇屿进了大师的禅房。
季芫和历崇屿的几个助理等在外面。心里说不担心是假的。据说大师一年只批一次命,可是这都年末了,也不知道这一年中之前的那么长的时间里大师有没有替别人批过命?若是批过,那历崇屿这一趟不是要白跑?
不过转而一想,历崇屿此行不是批命,而是要改命。
可是这位大师他有那么强的能耐改命吗?
唉愁啊愁,这样玄之又玄的东西,真的让人捉摸不透,心里面担忧着,却不知道怎么应对。它若是能像一加一等于而那么简单就好了。
天气很冷。几个助理建议季芫找个避风的休息场所等着。
季芫不肯,她哪里还有心思找什么避风的地方,她现在满脑满心思的都在历崇屿找人改命的事情上。
她不想走,她就要站在外面等着,好像她离他越近,就越能替他分担未卜的前程似得。
时间一点点过去,小雨雪下了一阵停了,停了一阵又下,季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等了多久,只感觉手脚都要冻得没有知觉了,开始流鼻涕起来,而且鼻涕像水一样,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
她不得不用冻得快僵掉的手从包里掏了纸巾来擦鼻涕。
也不知道这般擦了多少次鼻涕,大师禅房的门终于推开来。
历崇屿走了出来。面色不太好,一脸的凝重不说,眉头也紧紧的拧着。
见了他这表情,季芫心里一阵,暗道,事情可能要不好。
历崇屿走出禅房来,眉头虽然皱着,可是该有的礼数一样不少,谦逊有礼的向着送他出来的大师作揖道谢。
季芫忍不住了,朝着历崇屿的身边走去,想问问看,刚刚他都和那位大师聊了些什么。
“怎么样?事情顺不顺利?”她扯着他的胳膊小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