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月照沟渠之感,不过天子已经发话,他自然也不好再继续叽叽歪歪四字经。
所以,王洋斩钉截断地朝着天子一礼后道。“臣可以对天发誓,臣已经将呈给陛下您,得到了您首肯的那份教员册交给吏部报备了。”
“可是现如今,吏部诸官,却矢口否认,而且还将一盆又一盆的污水泼向臣,臣心实在不甘,还请陛下明鉴!”
“!!!!!”原本低声议论纷纷的朝堂,瞬间一片死寂,一干原本露出了喜色的旧党大佬皆不由得脸色大变,而章惇也不由得神色一僵。
至于那张尚书更是既惊又怒,惊的是王洋这个混帐居然绕过了吏部,先找过天子,并且还得到天子首肯了。
可怒的自然是吏部百分之一百根本就没有收到过来自于太学的报备,王洋这个混帐是想要干嘛?想要搞事情是吧,春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
老夫好歹也是宦海沉浮了几十年的老司机,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帮手,难道还怕了你这个混帐不成?
“陛下!”卟嗵一声,吏部的张尚书也毫不示弱地跪拜在地。“臣等可以用性命担保,我吏部从未收到过来自于太学官员投递来报备的公文。”
臣,臣等……一个是指个体,一个是指群体,闻弦歌而知雅意的二位侍郎大人自然也很清楚顶头上司的意思。
同时,这也是一种胁迫,只要王洋没有投递到吏部,那么,在这样的阵势面前,哪怕是天子,也肯定会对吏部诸官作出一定的安抚,既然要安抚他们,那么必然,王洋这货肯定是要挨收拾的。
很快想明白了大佬用意的二位侍郎在确认过彼此的眼神之后,也同样摆出了一副英武伟烈的架势,一同拜倒在阶下。
天子赵煦安静地居于御案之后,目光在王洋与那三位吏部大员之间游移不定。至于那位引发了这一场朝堂争斗的章惇,却已然是功成身退。
站到了一旁边,漠然地打量着王洋与吏部官员,总之,他已然立于不败之地,得罪了旧党又怎样?得罪了王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