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吃了这许久的药还不见好。可天源堂已经算是蓟县首屈一指的医馆了,他家的大夫再不顶用,其他地方实在也找不到更好。
越是这种时候,顾延章越发觉得家中少一个经过事的老人,也少一位得力的大夫,他急得头脸皆是汗,却又着实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当日两人逃难之时,季清菱虽也是生病,可缺医少药,全是靠着她自己好起来的。他当时年纪也没想太多,如今懂事了,反倒是越琢磨越担心。
这一回烧得如此凶险,吃了这样久的药还未有好转的迹象,若是温度下不去,可怎生是好。
顾延章在这里抢了几个丫头的工作,擦身试温,喂药换水,样样不假人手,秋月年纪究竟大一些,多少也知道点人事,看着家中这位少爷毫不避讳,湿帕子朝着季清菱的胳膊、赤足等处细心擦拭,几番想要上前接手,却总被视若无睹。
她鼓了半日的勇气,小声冲着顾延章道:“少爷,不若您先回去换身衣裳,这里就交给我们吧。一会大夫来了,您再过来。”
她这句话才说完,就瞧着顾延章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
秋月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多言,老老实实贴在一边,帮着打下手。
季清菱吃了药,当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她烧得难受,也睡不着,只觉得头脚皆疼,整个人如同被火烤了,又扔到冰水里浸泡一般,皮肤既发烫又发冷,当真是宁愿把头给割掉,好不用受这个痛楚。
她翻来覆去,怎的也摆不脱,迷迷糊糊之间,张嘴喊起爹娘来。
顾延章在旁边听得心都痛了,连忙给她换了条帕子,又不住给她擦手,口中哄道:“一会大夫就来了,咱们吃了药,今晚就好了。”
季清菱迷瞪得厉害,哪里听得进去,仍是哭叫。
顾延章在旁听着,一面心痛,一面又莫名地有一丝心酸,觉得自己养了这许多年,想是做得不够好,这一位有事还是挂着爹娘。
不想季清菱叫完这一回,嘴里又低声喃喃道:“五哥,我疼”
顾延章听得这一句,心都要碎了,既高兴她这样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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