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又黏糊糊的了。”
她年纪小,身体也康健,这一回虽病了许多天,可烧一退下,又睡了两夜,得两个嬷嬷好生照料,又吃得好,如今精神已经恢复了七八分。可惜两颊原本嘟起来的一点子婴儿肥,此时是再不见了,倒是显得整个人清瘦成熟了些,仿若一夕之间便长大了。
顾延章看着这一张宜嗔宜喜,略带半分病容的脸,一颗少年之心,忽然就明白为何古人要将病西施称为娇袭之美了。
他脑中全是昨夜的梦境,香艳场景犹然历历在目,挥之不去,又想偷眼去瞧一瞧她,又觉得臆想的画面着实太可耻,把自己煎熬得不行。
他看一回,想一回,想一回,又忍一会,知道这样不好,心中默念了半日夫天降将大任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这才堪堪将心思拐正。
这一顿早饭吃完,顾延章食不知味,只季清菱病愈了大半,又得家中这一位休沐回来,心情极好,她拉着顾延章说一回文章,又把自己这一阵子整理的西北山川、地理情况拿来讨论。
两人说一席话,查一回书,吃两顿饭,时间过得飞快,似乎一眨眼月亮就挂在天中了,还没等多聊两句,刘嬷嬷便来赶人,言说病人要休息,要把做哥哥的撵走。
顾延章走了半日也没走出房门,索性大步回头,到了季清菱面前,忐忑道:“昨夜我做了一个梦……”
说着将头一个梦说了一遍。
季清菱听完,笑得几乎连腰都直不起来,只道:“顾五哥,你这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梦,简直匪夷所思……”
顾延章见她笑成这样,也颇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口中一句“将来有那样一个人,你是选他还是选我。”压在舌头下面,复又觉得实在太过婆婆妈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到底还是吞了回去。
季清菱年纪还小,哪怕说得再多,也未曾往那方面想,辰光还早,时日且长,只要他悉心呵护了,这一株小苗,迟早能在他的墙内相缠相绕,开花结果。
只要不往外头长,一切都好说。
顾延章陪着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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