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不仅顾延章难办,良山书院那边,也一样麻烦得很。
对于书院,无论顾延章在哪里应考,他乃是良山出身,拜在柳伯山名下,这是不争的事实,名声已经得了,其余都无所谓。可对于蓟县县尹,人不在他辖下,哪怕高中状元,都与他半点不干事。
两方立场不一,为了书院好,也为了顾延章好,怪不得柳伯山会做出这样的交代。
季清菱得了顾延章的回复,不由得感慨道:“先生当真是个好人,将来咱们也不能叫他失望了。”
顾延章道:“其余都是其次,只科考得个好出身,才是正经,不然都是空话。”
他听了她这一个“咱们”,实在是太喜欢,忍不住又道:“等咱们道延州落定,看看有些什么东西可以送来当一回年礼,也叫先生他们放心。”
季清菱连忙点头,把记忆中延州特色的东西翻来覆去地想,还把一路上的安排拿来同顾延章商议了半日。
等到夜深,眼见不能再留,顾延章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道:“这东西顶要紧,还是你收着的好。”
季清菱接过,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却是一封书信,落款是柳伯山,拜名是延州知州、鄜延路经略安抚使杨奎。
她一愣,随即惊喜问道:“大柳先生同杨平章也有交情?”
顾延章笑道:“我也是才得知的,先生从前在国子监任教,教授春秋,其时杨平章的长子也在国子监就读,算得上有半份师徒之谊。原因先生年轻时尝在边境徘徊,杨平章打北夷时资历尚浅,还同他问过情况,两边时常有来往。”他说完,还感慨一回,“这一向总麻烦先生良多,不想回了延州,还得沾他一回光。”
季清菱不免抿嘴笑道:“将来你功成名就,不要忘了大柳先生,好生引带他家子弟,这便是薪火相传了。”
一面说着,一面从隐秘处取出一个匣子,小心将那书信收在其间。
她将要盖上,想了一想,复又把那匣子大开了,放到顾延章面前,道:“顾五哥,这是咱们的家当,除了在蓟县这几年攒下的,我都换成了兴隆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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