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可能还不至于这样严重,可忍了半日,也不歇息,情绪又大起大伏的,就如同拿一桶油去扑火,初时勉强得用,后头倒成了那火的生力军,叫它燃得更旺了。
这一边季清菱已经领着张定崖进了门,她见顾延章动也不动地伏在床上,立时晓得不好,忙上前要看一回,旁边张定崖却比她还要快,早蹿到床前。
他叫了一声“顾兄”,见顾延章没有答话,晓得这是病得懵了,便拿手去摸他额头,果然烧得厉害。
张定崖倒不是夸口,他从前独自四处周游,常有上山入林的时候,野物如狼狗大虫,简直是经历得太多,好几次还险些命丧狼口。
此一时他上前看了一回,皱着眉道:“伤得虽然不轻,却也不要紧,顾兄身体底子好,叫人抓两副祛热症的药贴来,把烧压下去,待他自己醒来,渐渐就能好了。”
这时小二早带着松香几个过来了,季清菱忙道:“请店家带我家中人去一趟医馆,看能不能请个大夫过来。”
小二应了,果然把松香带了出去。
这一厢张定崖已经在安慰季清菱道:“顾姑娘莫急,顾兄不会有事,这等伤情,与我等习武之人并不算什么,常有的事,只要他热度一退下,自己就晓得好了。”
一面说,一面四处打量道:“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烈酒,用烈酒把伤口洗一洗,倒是好得快!”
这穷乡僻野的,哪里去寻烈酒,好在当日出发前,柳林氏叫季清菱带了些,防着途中突然要用,因要长途跋涉,带得不多,将将只有三五坛子,她连忙吩咐秋月带人去马车上拿了。
这一面顾延章伏在床上,只听得屋中嗡嗡嗡的,似乎有什么苍蝇蚊子一直在他耳边叫,赶也赶不走,偶尔听到季清菱的声音,他想要开口说话,却又没有力气,只头疼欲裂。
他难得一回身体上这样的痛苦,与往日里习武外伤还不一样,仿若整个人里头被冻成了冰,外头又被架在火上烤一般,勉力抵御已经费劲了全身力气,再无其余精力来顾及其他。
他好容易待那一阵热疼暂歇片刻,想使力喊一声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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