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出来应门,见是她们二人,十分吃惊,忙让了进去,回头叫道:“少爷,姑娘起了,已经过来了。”
顾延章正伏在榻上,胸下撑着一床叠成方形的被褥,手头悬空,捧着一本书看得认真。
见季清菱来了,他下意识地便要把书收起来。
然则已经来不及了。
季清菱上前几步,把那书抽了出来,瞄了一眼,原来是一本经注。
她几乎是有些生气地道:“才退了烧,腰间也没好,早上同客人说话半日就算了,好容易歇下来,怎的又在看这个!”
顾延章听那“客人”二字,心中一喜,又连忙道:“才睡了,方才起来,睡不着,这才拿书来看,还没一会,你就来了!”
季清菱狐疑地转过身子,看了松香一眼。
松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全不去插两人间的事情。
反正多说多错,装傻总行了吧。
季清菱自然不可能跟书童去确认这种事情,只得把书递给秋月,让其收了起来,又对顾延章道:“大夫说了,要好生歇着,不要费脑费心的,过两日好了再做旁的,岂不是好?”
顾延章诺诺连声,只拿一双眼睛瞅着季清菱。
他卧在床上,还带着两分病容,偏那一双眼睛又黑又亮,不知是不是伤了后腰,又才退烧,显得格外气弱,与原来的他全不一样,似是翻转过身,把武器压在身下,把肚腹露在人前的刺猬一般,此刻还巴巴地望过来,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平白把季清菱看得心跳都快了两分。
顾延章平日里那般沉稳,此刻歇下外壳,倒是回复了本来的年龄,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郎而已,眼中全是赤子情怀,少年情思,叫人怎能不在意。
季清菱心中一软,面色一红,责怪的话再说不下去。
她干咳了两下,把松香叫了过来,问了一回顾延章饮食起居,又问他甚时换的伤药,甚时吃的药,伤口此时如何,仔仔细细,直把松香问得满头冷汗,在顾延章的盯视下把话编得圆了,这才凑合放过。
问完话,季清菱待要回房,不想却被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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