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这一番话一番心意,又还有什么意思?”
他说着,果然伸出手去,给季清菱轻轻擦一下眼角,柔声道:“我家清菱乖得很,最可人疼了,五哥现在疼你,将来也疼你,这辈子都疼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嫁人也好,不嫁人也好,年轻也好,老了也好,都是我的清菱,别人疼不疼你,我都疼你。我时时刻刻都在此处,都是你的五哥……你莫要怕,总归有我陪着你……”
季清菱听他说了这半日,只觉得而自己肚子也疼,心也疼,她实在是觉得委屈极了,忍不住硬声硬气地冲道:“你都叫我嫁给别人了,我同别人住着,你怎么陪我!”
说着把双手从顾延章手中抽出来,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拆开了,把其中纸页抽了出来,复又打开,咬着嘴唇将其扔在两人中间那一点点子空地,怒道:“你叫师娘帮我去寻吧,瞧一瞧天底下再有没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把我嫁给他算了!”
她说完这一句,撇开头,便再不说话。
顾延章一怔,一瞬间头脑里一片空白,有些不敢置信地将那两张纸页拿在手中,凑近了一看,却见这东西熟悉极了,原是自己不晓得看了多少遍的那草帖并定帖。
这第一张纸写了延州城某官三代情况,曾祖、祖、父母,又有女方生辰八字并嫁妆,第二张纸则是女方定帖。
这两张东西,还有一份季母亲手写下的允诺信,都是他看了无数遍,头内容均是已经能倒背如流的,本该只填了女方一栏,一回被自己半哄半骗,与季清菱一同把草帖男方一栏添了一个顾字。
然则此时此刻,两张纸页之,男女姓名俱已填满,男方那一处,明明白白写着三个字。
顾延章的手都要抖了,他将那两页纸凑得近了,看了又看,屏住了呼吸,都不敢眨眼,生怕自己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