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小便不聪明,不学好,又贪玩,这便算了,还傻。因家中有两个得力的兄弟,是以一直没有多去管他,谁晓得一朝延州城灭,好儿子都死得干净,偏这个蠢货活了下来。
为这儿子的教养同前程,这几年间,他头疼了不晓得多少回,但从未像此刻这样清醒地认识到,儿子是当真靠不住了。
顾思耘却不知道父亲本来打着什么算盘,因他傻,家中凡是重要的事体,都不会透露给他晓得,这回出了个主意,还自以为得计,谁想被顾平忠一声训斥,骂得连胆子都没了,只好尴尬地闭嘴站到一边。
顾延章见状,心念一动,想到早间同季清菱商议住处的时候,有一所房舍便是在那石坛街上,他笑着对顾平忠道:“七叔,既如此,不如我把那一处房舍买下来,你若是看顾侄儿,便卖与我算了。”
顾平忠脸色微变,他还要再劝,外头已经有人来报,说是二老爷过来了。
他掩饰地笑了笑,道:“且先放一放,见见你八叔。”
顾八叔本名顾平礼,他有一张老实憨厚的脸,来去匆匆的,只同顾延章聊了两句,又给了个见面礼,便走了,说是正忙着征召役夫的事,又邀顾延章次日过来吃席,说把事情首尾理罢,就抽时间来好生坐一坐。
顾延章在这一处坐到下午,同顾平忠父子吃了一顿晚饭,这才告辞而去。
次日晚间,他依约上门同两位族叔吃席,席间并未见到顾思耘,只得了个解释,说他染了风寒,在后头养病。
顾平礼说话行事不如顾平忠老练,瞧着十分疲惫的样子,他一面吃,一面同席间二人说话,有几次说到一半,自己就接不下去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解释道:“这一阵子实在太忙了,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顾平忠帮他打圆场,道:“在办征召役夫,你八叔脚不沾地的,因是你来了,托你的福,我才得同他吃一顿饭。”
顾延章笑一笑,敬了顾平礼一杯,谢了一回,又道:“八叔不用管我,吃过饭,先回去歇着吧,日后有的是时间吃席。”
顾平礼道:“无事,难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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