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有巡铺同更夫瞧见了,着紧叫人来扑火,又把人都驱散了,不然死得还要多!”
她说完这话,似乎觉得有些不妥,连忙看了季清菱一眼,又道:“姑娘莫要怕,客栈里头日日都有人巡夜,真有了不妥,当时就能发现。只是你们日常里头小心行事总没有错,屋中多少也要派个人值个夜,不要都睡了,不然当真走了水,被那烟气熏迷糊,就是原跑得出去,也要变成跑不出去!”
季清菱连连点头,道了一回谢,又问道:“虽说如此,当真走了水,还是得要想办法扑了,我瞧着这桶虽然大,却不见得顶用,有没有旁的东西能做个搭手?”
圆脸妇人听她这样说,忙道:“怎的没有,水袋子、桶索、唧筒,还有各色乱七八糟的,衙门一句话下来,叫各家商铺样样都要备齐!间间房里都要放大桶,咱们店子高,还要配云梯,昨日我见主家脸都要跌下来了,帮他算一回,没有几十贯钱,哪里落得下地!”
“这些东西哪里去配?是花钱朝衙门买吗?”季清菱问道。
水桶还罢,处处都有卖,可那其余物什一听便不是随处可以找到的。
她这几日找人打听了一回那顾七叔的家底,光是明面的就数不过来,衣食住行,样样都有,还有几间专卖木料砖瓦的商行,另有一间铺子,就是售卖这些个预防走水之物的。
“倒是没有细问。”圆脸妇人道,“好似说是南大街有几间铺子卖这个,其余倒是未曾得见。”
季清菱把地方记下,又道:“婶子别嫌我烦,我听说如今延州人力物力都贵,尤其要建屋,光是瓦片红砖,木料泥浆,都要比从前价钱高一倍,这大半年烧了这样多屋子,那原来的屋主,本就没了屋舍细软,如今要还要重盖,日子怎的过得下去?”
她这话一出,对面两人俱是叹息一声,一人道:“谁说不是,好在原是杨平章管事,特有一块地方给他们先住着,等房舍盖好了再搬出去……只可惜,屋舍烧了还能再建,若是人伤了,实在可怜……”
另一人也跟着叹道:“原来只是零星几人,前几日东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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