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举家的?”
张璧只把头摇了又摇,不肯说话。
几人顿时僵持住了。
倒是季清菱听得那里正如是说,十分奇怪,问道:“延州何时又来了一位提举官?”
那里正忙道:“前两日才从京城调任来的阁门舍人,新任延州东路同提举!”
阁门舍人,这样清要的武官官职!
季清菱皱着眉头想了一想,却还是没有印象。
按道理,近几年她同顾延章一同看各类邸报,只要是有些权职的,都不该没有印象才对。既是阁门舍人,又知道姓名,怎的会一点记忆都没有。
她正奇怪,却又不好当着张璧的面问得更细。
幸而没多久,便听得外头匆匆的步履声,一个少年郎打头,后头跟着七八个随从,几乎是大步飞奔般的走了进门。
张璧从季清菱身后的椅子空隙处钻出一个头来,见了那少年郎,口中叫一声“大哥!”,便小跑着冲了出去。
那少年见了人,忙俯下身子,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口中骂道:“偏你还要出门乱逛,又不好生跟着人,你晓不晓得家中上下快要急死了!”
张璧见了家人,眼泪便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同抱着季清菱一般,抱紧那少年的颈项不肯放,口中呜呜直哭,只叫大哥。
那少年见他这样,哪里还骂得下去,只好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抚了半日,这才把他交给后头一个仆从。
他先看了屋中情况,见主人座上坐着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想到方才来报信的人口中所说,忙上前两步,行了个大礼,道:“失礼了,在下初见幼弟,情急之下,有些礼数不周,还请姑娘见谅!”
这少年郎约莫十七八岁,身着青色锦袍,相貌并不算特别俊逸,可通身却是贵气十足,举止之间大方有礼。
季清菱心中暗暗喝了声彩,赞一句好气派,也回了一礼,口中礼让了两句。
那少年又道:“在下姓张,名唤张瑚,乃是阁门舍人张待家的,不知姑娘这是哪一户人家?还请言说了,在下好叫家中备上谢礼!”
季清菱正要回话,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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