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身体软趴趴的,因为没有怎么睡足,整个人都处于混沌的状态。
顾延章连忙回过头,俯下身去,亲了亲她的脸颊,轻声道:“无事,外头有些吵,我去瞧瞧,你再睡一觉。”
季清菱连忙抓着他的手,侧耳听了一下,道:“是秋月在同张璧说话。”
顾延章一怔,讶然道:“谁?”
季清菱揉了揉脸,把被子掀开,坐直了身子,解释道:“城中新来的张提举府上的小公子,叫张璧,玉璧的璧。”
顾延章更是莫名其妙,问道:“哪里又冒出来一个提举?”
季清菱笑道:“延州东路同提举,张待,听说才来没几日,从京城调职而来,本官乃是阁门舍人。”她知道顾延章十有八九记不住张待,便是她自己,也是听了张瑚的名字才想起来的,便提醒道,“慈明宫那一位姓什么?”
顾延章恍然。
不过他还是有些记不太清,便问道:“是伯父还是从叔?”
季清菱道:“伯父。”
顾延章顿时心下了然。
又一个来分功劳的。
说不定还担负着监视的任务。
一面想着,他心中盘算了一下保安军、镇戎军中数得着的人名,再算了算诸人麾下将士,门下门人、幕僚、亲友等等,忍不住道:“再来几个,杨平章的饼就要分不过来了。”
季清菱虽然没有在阵前待过,却多少能理解顾延章口中之意,她也跟着叹道:“再来几个,杨平章就算咬着牙也只能硬挺着打回北蛮老家了。”
分功劳的人越多,就意味着立下的功劳要越大,才能够分。
杨奎如今与北蛮打了数年,虽然是赢多输少,可大胜却一役都没有,如今麾下人越来越多,抽调的援军也越来越多,如果没有开疆辟土之功,回到京城,说不得要被范尧臣一派如何攻讦,又会被御史台的那群食腐肉的乌鸦参成什么样。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有些担忧。
杨奎身上的压力越大,打起来就越容易被逼得无奈。
以大晋的国力对上北蛮,最后胜是肯定能胜的,只是胜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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