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得州衙发了榜,立时便要启程紧赶去京城,免得来不及应考。”
又道:“五哥,不若我先带着人去京城,赁间屋子住下来,把上下都打点好了,等着你过来?”
这才哪到哪?竟这般自信,认定她那哥哥一定能过发解试了?!
李劲有些嫉妒,又有些心酸。
曾几何时,他也是一出场,便断定自家定然能够高中。
然而越是考,便越是心虚了,再无当日信心满满。
突然之间,李劲回过神来,有些狐疑。
延州文气甚弱,除却州学,并无哪间像样点的书院,凡是城中有些文才的,大都在州学之中。
自家虽然是垫底,却依旧考取其中,却是从未听说过同窗之中有这样一号人物,不知他是何来历?
一面想着,却是下头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又听得另一人的声音道:“少爷,姑娘,到了,这一处医馆还开着。”
原来是个小厮。
看来这两人果真是兄妹。
还没等他再琢磨一回,已是有人走了过来,将他扶了起来。
李劲先前不做声,此时倒是将自己整得有些尴尬,只得做一副堪堪醒来的样子,哑声问道:“这?这是哪里?我是怎的了?”
那一个来扶他的小厮忙转头道:“少爷,他醒来了。”
李劲一手撑着马车的板子,半个身子靠在那小厮身上——他确实是有些脱力——考了三天,他这身体已是年过四十,在寻常人也许仍是壮年,可他日日伏案苦读,当真是下坡路滑得比别人快太多,如今实在吃力得紧。
他抬起头,顺着小厮的目光看了过去,见一个男子走了过来。
那人看不太出年纪,像是二十来岁,只气质又比二十来岁更老成,他身材高大,眉浓眼锐,身上除了士子特有的文翰之气,还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像一把刀一般。
看得李劲有些发寒。
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