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总算不一样了。
他望着对河那一艘艘画舫,听着里头的婉转的歌喉声,实在是有些激动与冲动。
多年血汗拼杀,终于给他抓住机会一把出了头!
若不是此处人生地不熟,若不是上旬才过了试射廷殿,怕被人揪住小辫子,若不是手头还有都钤辖交办都差事,他当真想进去见识一把!
这可是传说中的京城春色!也不晓得与延州惠民街上头那些个小姐有甚区别。
他站在桥上等了一会,转过头去,看到后头一个人牵着马走了过来,心中的意气风发终于熄了些。
虽然自家出了头,却没有出得最高……
一样是试射殿廷,他本以为自家得的优等已是极为难得——其实当真也难得,来监考的枢密都承旨脸上那满意的神色,连瞎子都看得见,便是当今天子,本来只打算来露个脸,竟也完完整整看完了自己的试演。
按着这成绩,得个三班借职毫不费力,说不得,在上官、天子眼中都有了印象,说记住自家的名字当然是一厢情愿,可将来若是得立了功劳,如果能有人提起一回,说是某某年试射庭殿的首名,多少也有些用!
谁成想,自己后头还有这样一个异人呢!
“这一处。”他冲着那人招了招手,待得人走来近了,方才问道,“府中可是有回信了?”
“说是再等上三日便有回复了。”
来人道。
那人又高又壮,生就一副好相貌,虽是牵着马,却由那缰绳长长地拖在地上,要牵不牵的样子,行动间自有一股子开阔之意。
那马儿也长得十分高大,同寻常人家的驽马全然不同,膘肥体壮,毛发油亮,尾巴还时不时懒洋洋地卷一卷,可蹄子却是爱迈不迈的,只偶尔抬起头收一收,把掉在地上的缰绳咬扯了,免得拖得太长,叫那缰绳碰到了脏东西。
它走了两步,突然打了个响鼻,那声音里好似有些嫌弃与不耐烦的意思。
站在前头的主人便把缰绳随手一拉,扯得紧了些。
马儿这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
跟前头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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