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蓟县做掌院,清鸣书院之名,便是赵芮也有听过。
看着翰林学士杨确上奏的折子,赵芮这才晓得,原来历届举子之中,许多一二甲进士都是出自钱迈名下,便是这一届,也有张洪钩、郑时修是钱迈的亲传弟子。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国子监司业一职甚重,不可轻易许人,入京可以,职位却要改一改。
一面想着,赵芮翻到了后头政事堂的意见。
是范尧臣批的,属意同意钱迈入京,进任国子监直讲。
赵芮不禁点了点头。
这意见很是妥帖。
范尧臣在政务上确实是有能耐的,不然自家也不会这样看重他,但凡他阅过的国是,只要不涉及党派之争,甚少需要自家再去多做考量,十条有十条都是中的。
赵芮把笔尖蘸饱了墨,朱笔批注了一个“可”字,便把那一份奏章放到一边去,复又看起其余的折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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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这一厢赵芮批阅奏章直到深夜,另一厢,季清菱本以为只是去柳家坐一坐,不成想竟知悉了柳沐禾闺房密事。
她陪着难过了一场,不敢多留,只想腾出空闲来,叫柳林氏好生细问其中关窍,便早早告了辞。
回到家中才是下午,太阳刚刚落山,她休整片刻,自去习武练鞭,等到洗浴完毕,却得秋露过来禀话,说是某某进士的夫人递了帖子过来,请她去参加“庚申会”。
季清菱还未说话,秋爽已是问道:“姑娘,这是不是上回那个‘斗宝会’?”
秋月忍不住笑骂道:“你个促狭鬼!起的这个什么名字!”
季清菱也笑道:“倒是贴切,不若这回你代我去了?”
秋爽忙打了个寒颤,道:“我可没宝,我不敢去,姑娘莫要拿我寻开心!”
一面说着,一面退出屋中,道:“我去瞧瞧宵夜好了未!”
一番作态,引得屋中人人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