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吏员衣袍的老者走了进来。
“通判。”那老吏员喊了一声,把手里薄薄的几张纸放在唐奉贤的面前,道,“这便是您要东西。”
他约莫五六十岁,看起来就是个和气的老者,长着一张看到路边的小孩哭,都会自家填钱去买根糖葫芦哄人的脸。
“李押司,怎么是你拿过来。”唐奉贤有些惊讶,忙着人看了座。
李定当仁不让地坐在了椅子上,笑道:“难得通判叫,我便亲自来了。”又指了指桌上的轮班纸,道,“这是月头定下来的,有时候他们私底下换了,第二日才来同我说,也是有的,未必那般准。”
唐奉贤皱了皱眉。
他一贯不喜欢李定说话的口气,仿佛从不把自家这个通判放在眼中一般,偏偏自李定他老子开始,便在这赣州城中做押司了,对州衙故事门清不说,对律令更是精通不已,说句难听的,若是判起案来,自家都未必比得上其人一半能耐。
唐奉贤刚刚通判赣州的时候,也想过拿李定来立威,可才来了几天,他便发觉对方在州衙之中盘根错节,势力深厚,不得已,只得观望了一阵。
观望来,观望去,三年都过去了,他还是没能动手。
州衙上下,大半的胥吏都唯李定马首是瞻,说句难听的,今日他借着由头办了李定,明日之衙门里头,就能空荡荡的,没一个人帮他做事。
幸好就要走了!
他收了李定拿过来的轮班纸,说了两句,便要打发他回去,却不想对方把椅子拖得近了,蓦地开口道:“通判,过几日便罢了,今、明两日,可是我那侄儿轮班,若是有什么不好,下官可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唐奉贤一下子捏紧了手里的纸,他面上不露声色,只看着李定,道:“押司此言何意?”
李定哼了一声,并不说话,拱一拱手,便算是行过礼,告辞了。
唐奉贤面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
被拂了脸面倒是罢了,只怕还要被人看穿了心思……
然而被看穿也没办法了,他再没办法往后拖延了。
唐奉贤看着手里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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