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有写得这样吸睛的。况且断案者还是不久前才在京中引起过轰动的三元及第,少年状元,这样的组合,叫人不好奇都难,不多时就传开了。
市井流言,自然是越夸张越好,刚开始时好歹还有几分像,到了后头,已经传说得全不成样。
甚至有人信誓旦旦地宣称,自家亲戚之中有人是赣州州衙里头的小吏,亲眼见得曾经那一位三元状元,能通鬼神,与阎王交好,乃是他下到地府,让那死去的吴三附身在他身上,亲口吐露杀人者是富商刘越。
赵芮自然不会相信这等谬言,然而他听得朱保石的转述之后,也甚是有兴趣,特去将驻赣州走马承受的奏报翻了出来,也看了皇城司在赣州城中的眼线送回来的消息。
前者乃是朝官,叙述板正,只原原本本把顾延章如何通过数问逼出刘越的破绽,又如何靠命令梁文梁武辨认吴三家中家具器皿,来判断兄弟二人乃是诬告,最终查出真凶,还何六娘一个清白的过程描述了一遍。
后者却不一样,而是着重笔墨,把事情来龙去脉,现场判案情况,百姓衙中反应,并这一个案子后续在州中的影响,都写得极为详尽。
赵芮两相结合,字里行间,便拼凑出了一个初任得官的少年状元,堂下如何奔波乡野,亲近民生,亲力亲为,而堂上又如何高坐堂中,凌厉断案,使得一州上下拜服的情景。
他在位越久,就越喜欢提拔新人,也越乐于见到自己一手简拔于草莽的学子,能做出一番功绩。
在赵芮看来,这就是在证明他这个皇帝英明神武,有识人之能,比起那些个位高权重,时时想着虚君实相,架空皇帝的老臣,这些个新进官人,实在是再合他心意不过了。
远的暂且不说,近的便如同顾延章,便如同郑时修,全是凭他一人相中,能做刀,能做事,既顺手,又得用。
然而赵芮这般想,却不代表范尧臣这般想。
他听得赵芮把顾延章同自己作比,一时有些不自在。
范尧臣素来精于政事,也擅于刑名。曾经有一个县中兄弟争父产的案子,从县中打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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