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做好的话,他也不介意退让,可若是做不好,大家便各凭本事罢。
真要有了什么分歧,只要自己有理,大家一个是皇亲,一个是朝臣,闹上朝中,还不知道谁怕谁呢。
御史台可不是吃素的!
只是张太后那边,多少会脸色难看而已。
如果自己如今已经四五十岁,也许会多忌惮几分,可作为一个不到二十,便已经绿袍加身,进入京官序列的状元来说,顾延章却是半点也不怵。
谁怕谁呢。
哪怕再熬上二十年,自家也不过接近四十而已,正当壮年,可张太后……说句大不敬的,未必还有机会给自己脸色看。
当然,这是最坏的情况。
顾延章一面详细地同二人介绍着赣州城内暗渠的构造、图纸样式并修建进度,等到走到最后,带头爬上了地面,这才指着不远处的一处高台,道:“将来,那一处会放置赣州城内出资修建暗渠的人名碑。”
许继宗有些吃惊,问道:“这一处暗渠,竟是全数由赣州城百姓出资而建?”
顾延章摇了摇头,道:“不是全数,却也占了极大一块,朝中这几年用银钱的地方太多,赣州毕竟没有那样要紧,是以没能讨到拨银——只是舍人与都知也瞧见了,如今赣州养着四万余的流民,多亏州中去岁乃是丰年,常平仓收得满,粮税也未上缴,不过顶了这样久,也还是马上就要扛不住了,若是今次京中再不拨粮拨银,下官也只能早些安排灾民往建州、漳州等处去了。”
他话刚落音,张待、许继宗二人已是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道:“万万不可!”
许继宗急急道:“顾通判何时将请折送入的京中?”
张待也忙问道:“如今府库中的钱粮还能撑多久?!”
孙霖站在顾延章后头,见得这二人的反应,好险没有笑出声来,他连忙把头转开,做一副在认真看顾周围情况的模样,生怕被人瞧见自己嘴角那掩饰不住的偷笑。
顾通判,着实也太会唬人了!
若不是自家从头到尾跟着这暗渠的修造之事,乍一听,恐怕也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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