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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似自家好不容易种出的桃子,刚刚长熟,被人给摘了,谁又能毫无芥蒂呢。
许明不说话了。
这种时候,说找得出,他做不到,可要说找不出,他更是说不出口。
面前的便是流民营的主持建造者,不是旁人,想哄也哄不了。
“你想清楚了。”顾延章意味深长地道,“城外的营地少不了人,若是你走不开,只能是旁的人走开了。”
许明听得心头大震,竟似一瞬间就醒过来一般,立时道:“应是走得开,明日我便把手头事情整一整,州衙里头的有两个吏员极是得用,应当能接手得过来。”
他仿佛醍醐灌顶一般,一时竟觉得自家这两日是中了什么虫蛊,蠢到家了。
世上还有什么比得过觐见天子要紧吗?
顾通判能把这样一项重要的事情给到自己,只要在京中打点好了,回得来,难道还怕少了自己的功绩,少了自己的事做?
自家跟的这一个,怎么看也不是那等会亏待手下人的。
只着眼于一营一地,也实在是自己眼界太小了!
许明一想清楚,立时便把脑子转了过来,忙道:“我今夜回去,便把城外营地的运行之事写成一个口述折,将其中重点一一列了,还请通判帮着过一回。”
语毕,又把自己的思路捋了捋,简单说了一遍。
许明乃是掌柜出身,口才出色,此刻一一说完,足能把流民营的七八分好处都叙述出来。
顾延章同他商议了半天,待得过了子时,才算是把大体的框架给定下来了。
做事情重要,说事情同样重要。
有人能做一分,说十分,有人做了十分,只能说一分。
可多少功劳,除了做出来,还是说出来的。
两人对完,许明才告辞而去。
顾延章特意吩咐松节送他。
走到二门外到时候,许明笑着对着松节点一点头,道:“留步,且不用送了,多谢。”
松节却是笑着回道:“既是如此,我也不多送了,只送一句话罢。”
“我是个下仆,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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