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着一个地站出班来,就在赵芮快要受不了的时候,立在前列的范尧臣终于实在是再无法保持缄默,他忍不住发声道:“建州、漳州、宁波等处情况,犹未可知,不可轻言决断。”
范尧臣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似捅了蚂蜂窝一般。
“敢问范参政,抚州、吉州两地,除却留于州中之民,尚有数万灾民,北边蝗旱更重,并无抚恤之能,一路往南,除却建州、漳州、宁波等地,还有哪一个州城能一力安置下这许多人?!”
“范参政其时身居相位,说建州等处情况犹未可知,岂不是尸位素餐?!”
“若说抚、吉二州谎报灾情,政事堂不核而信,也是范参政玩忽职守!”
“敢问范参政,既是不可决断,那数万流民究竟何在!?想到万千黎民衣衫褴褛、啃草挖木,易子相食,你岂能安坐于朝?!”
范尧臣听得牙齿都要恨得痒痒了。
他也想知道!
他比谁都想知道!
可他范尧臣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千里之外的情况,一般要从外任州官的奏章中才能得知!
天子好歹还有皇城司,还有走马承受可以通风报信,如今连天子都不知道情况如何,他一个朝臣,又该如何得知?
这一场五日常朝之上,范尧臣被骂得狗血淋头,杨奎也被泼了一身污水,闹得最后,几乎是赵芮强行喝止了,才勉强把局面压制下来。
明明是礼节性的朝会,足足闹到了子时一刻才结束。
赵芮拂袖回了崇政殿,灌了饱饱大半壶水,才把心中的怒气压下。
“朱保石呢!去宣他进来!”
趁着两府官员还未跟着进殿,他喝道。
朱保石很快滚了进来。
“建州、漳州等处还未有信回来吗?!这几处离得远就算了,抚、吉二州离得近,为何也还未有消息传回来?!”
不需要殿上反反复复提醒,他也知道灾民数万,饿殍遍野。
吉州惯来民风凶悍,他一直便担心若是有一个不好,那一处要闹出民乱来。
如今大晋已是禁不住半点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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