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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过是个才得官一年多的从八品将作监丞,外州通判,怎的这样爱闹腾,就不能老老实实待着吗?!
不对,眼下已是正八品了……
想到这一处,范尧臣的脸色更难看了。
好快的手脚,爬得这样利索……
考功清吏司才开始着手开始整理去岁考功簿,按着那顾延章就任以来的功绩,本就已是京官,又是状元及第的他,只要抚完灾民,减上一二年磨勘,被天子调回京中,实在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范尧臣作为一朝宰辅,自然不可能特意去针对一个才得官身年余的新进,一则这也太掉份了,二则他的眼界还没有这样低。
他的对手,是杨奎,黄昭亮,便是陈灏这般凭着战功入了枢密院的后来者,都还未入得其眼,更何况区区一个顾延章。
然而心中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一旦想到对方惹出来的事情,范尧臣还是横竖都不舒服。
听说原来在延州,那铜臭子便把同族叔父几乎修理得破家灭门,去了阵前,更是将转运司好几个有名有姓的人挤兑得连差事都不想要了,再到了赣州,原任赣州通判的唐奉贤回得京,竟要把才在保康门置下的产业卖了还债,也不晓得交接时到底出了什么事,再还有自家这一处,阴差阳错,硬生生被他搅得好险要自请外出。
真是个丧门星!
范尧臣这一处咬牙切齿,崇政殿中,赵芮却是喜笑颜开。
许继宗手足并用地在向他描绘着自己在流民营中的见闻,大声道:“好叫陛下知晓,如今虽是开了春,可那赣州依旧是冷得叫人直发抖,那一处同咱们京城不同,穿多衣衫,手脚还是冷的,臣想着,既是办差,好歹也要当真自知一回,体会一下流民冷暖,若是被当地官员欺瞒了,岂不是愧对圣上信任?”
“臣拿定了主意,在赣州虽只留了三日,却足在那营地之中住了两日,与流民同吃同住、同起同行,只当自己也是那吉州、抚州的灾民,一则是看那营地究竟如何运转,二则是看那等流民有何不满,也好回来向陛下通禀,方才不辜负天子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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