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脚乱了一番,到得后头,手下人将事情拆成一二十块,各自分管一部分,磨合一回,除却爱互相吵吵,争功抢劳,也慢慢接了上手。
他见外头诸事无碍,一应顺利,心中少不得又多生出几分自矜自信来,一心想要做一番大动作,才好显出自己的本事。
正值此时,手下幕僚来回,说是州衙中胥吏办事推诿不力,叫又叫不太动,叫得动了,又总敷衍了事,又做也做不太好。
张待何等出身,他从前颐指气使,不领实事,可一旦领了正差,眼中又怎能容得下砂子。
当即决定要好生整治一番胥吏。
李定在赣州州衙之中积年最久,张待一要问话,他几乎立刻便被寻了过来。
听得张待质询,李定弓着身子,脸上尽是为难,犹豫半晌,方才道:“官人有所不知,实不是下面人怠慢行事,衙中户曹司原本也只有二三十人手,如今正值灾民返乡,半数都被抽调至……城外帮着清点人头、登记名册,又兼如今春耕才毕,还要下县乡对照田亩,再有要把去岁宗卷抄誊封存……”
说到巡铺、兵丁,又道:“……因灾民甚众,恰要返乡,怕是无人看管,要出乱子,顾通判便派了半数去城外盯守,的是再抽不出多余的人了……”
说到文书,又是低眉顺眼地道:“通判说,月末待要查点前一季宗卷档案,衙中文书皆是忙着备档……”
说来说去,口口声声,便是明里不提“通判”,暗里也在说“通判”。
张待虽然治政之能平平,可见识并不短浅,又怎么可能看不出这老吏在打什么算盘。
只是他如今正要立威,即便知道这胥吏在挑拨离间,偏又不能不往下跳。
赣州州衙之中,如果都只听“通判”的话,那他这个“知州”,又用来做甚?
训斥了几句那李定,让他回去传话,着州中吏员、差役各自好生办差,今后勿得拖延之后,张待才把人给打发走了。
正巧张瑚从外头回来,要寻父亲说话,将这一番对话听在耳中,等人走了,忍不住劝道:“爹何苦要听那奸猾之人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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