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当小心行事。”
他是才从泉州回来的人,说出的话,赵芮自然不能不认真思考,可因是去广南,本来拟用的保安军便不能全用了,不抽调荆州、郴州兵力,又能从哪里去寻较能适应南地气候的兵丁来调动?
一时殿上有些安静。
范尧臣又道:“陛下,吉州、抚州两处乱民自称乃是因安抚银子不见下发,又称原延州阵前奖赏不均,方才起事造反,臣以为,不如彻查其中缘故,再召杨平章一问,才好将那等叛军诱饵而降之。”
“此乃后事!”赵芮皱着眉毛道。
他自是知道范尧臣的意思,好容易找着机会,便要想杨奎头上拱火,可也不看眼下是什么时候,便是要闹,也要等广信军中兵士叛乱解决了再说。
且不说杨奎如今病重,实在也禁不得上朝来问,便是没有他病重这回事,若是把功夫下在这上头,少不得要把陈灏这个前广信军将领扯下水来,这个叛还平不平了?
难不成你范尧臣能自己上不成?!
眯着眼睛看着范尧臣,赵芮有些恼火。
“眼下商议从哪一处调兵是正经!”
既是天子发了火,范尧臣便是还要再言,遇着正事,也要掂量两分,便住了口。
殿中的议事终于又回到了正轨。
然而寻来寻去,都找不到合适的兵力。
“不若从桂州、邕州调兵去广源罢?”枢密院的一名老臣道。
广南行兵,最要紧就是怕水土不服,桂州、邕州调兵,至少能保证上阵的都是站得稳的,而不是被痢疾、疫情弄得东歪西倒。
“不可!”陈灏头一个便出来反对道,“桂州、邕州本身兵力也不足,还要防着交趾趁乱生事,况且广南西路各州各县多是土兵,连厢军也不多,还比不得广信军往日兵力!”
言下之意,用了桂州、邕州几处的兵丁,恐怕还打不过广信军中被裁的“乱民”。
顾延章立在后头,听得前面各人争来争去,眼见再拖下去,天都要黑了,便出班道:“陛下,臣有一言。”
赵芮正听得头疼,听的下头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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