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没人再大张旗鼓地传柳沐禾的闲话了。
或许还是会传,但也只会讨论五哥而已。
人都不在京城了,也不存在愿不愿意出风头一说,等再回来,早过去一年半载,哪里还有人记得他。
心中想了一回,把前后事情都盘算清楚了,季清菱才着秋爽去催了马车,这便往柳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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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这一处大相国寺如何行事,浚仪桥街的李府里头,一个看上去五十出头的男子却是坐在位子上,一面喝着茶,一面望着下头一个低着头立在一边的妇人,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男子脸型圆圆的,便是不笑,看起来也极和气,可立在下头的妇人却是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半点哆嗦都不敢打,只老老实实道:“经讲到一半,原本样样都顺顺利利的,便是突然冒出来一个的穷酸,那智信和尚也俱都算对了,眼见就要结束,忽然官府当中来了人,说是朝中要去广南平叛,为了给那些个南蛮讲经说法,圣上特点了智信大师随军过去。”
那妇人身上穿着一身棕黄色短缎松竹梅图锦裙,光看打扮,活脱脱就是个富商家中的,可站在这男子面前,却压根就是个下人的行事。
这男子看上去才五十出头,其实还差两三年,便要满六十了,只是因为保养得好,脸上比起寻常四十多男子还要皱纹少。
这人是京城数得上号的富商,唤作李程韦,他早年靠着马匹、丝绸、茶叶买卖起家,后来又从延州往北边走了两年商线,赚了大笔银子,再过得几年,也不晓得做了什么生意,竟成了京中首屈一指的富户。
他听得那妇人这般答话,却是皱了皱眉,问道:“官府说甚时要出发?”
那妇人连忙回道:“好似是今日早间出发,如今应当已是在路上了。”
李程韦几乎立时便坐直了身体,眼睛也眯了起来,厉声喝道:“眼下人都走了,你才来同我说这话?你是吃干饭的吗?!”
他顶着一张圆脸,便是骂起人来,也并不怎么凶,可那妇人却是吓得脸都白了,咽了口口水,磕磕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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