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子,去撩那鸟,笑着道:“妹妹在京中一个人,甚是孤单,倒不如有两只鸟儿陪着,叽叽喳喳的,也怪有趣的。”
顾延章这才认真打量起面前的两只鸟儿来。
毛绒绒的,两只小眼珠子黑漆漆的,正扑扇着翅膀歪着脑袋往外头看,左张有望的,看起来活泼异常。
“店家说,这鸟儿在他家里头豢养了好几代,全不怕人,也爱干净。”
张定崖唯恐自家寻的礼不受这个兄弟待见,又急急地解释道。
顾延章只得又凑得近了研究一回。
这样来看,单论长相,确实是怪可爱的。
长着这样一张脸,又有这样的神态,纵然不会说话,好像也不是很要紧的事情了。
只是有没有意思……还得清菱说了才算……
至于清菱……才不会被这些东西的表象所迷惑!
心中泛着酸味的顾延章,早忘了曾经自己送的白肚黑螃蟹,比起这两只鸟儿不晓得逊色了多少倍,若是单论给姑娘家送礼的功底,顾、张两位,其实着实是一对兄弟,两人半斤八两,谁也没本事笑话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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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中含酸,顾延章还是把张定崖送的两只白黑相间的小胖鸟同着自己的家书一并往京城送了,少不得在信中解释几句那鸟儿的来历,又问“喜不喜欢”,再问家中那一位,自己当否给她添几只狮猫、狮犬,或是漂亮的鱼儿养来玩。
等到土仪、家书、鸟儿等物一一送了出去,此处大军终于整顿完毕,三千保安军作为先锋,另有潭州厢军充当主力,拔营而起,直奔广源州去了。
这一回的平叛并不像原本预计的那样简单。
吉州说是乱民造反,其实本质上乃是广信军中被裁的兵士揭竿,他们若是留在吉州、抚州二地,本就是从小生于斯地、长于斯地,一旦朝中带兵杀到,里头都是从前乡里旧识,总归不好肆意妄为。
两州原本清净,虽然不如京畿大州繁华,却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挨了一年多的天灾,朝中的救济从未断绝过,更兼顾延章在赣州抚流民,更是让乡民返乡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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