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出了自己的远见,也表明了他时时刻刻为范党操心的责任心。
今夜这一番话,他是考量了许久才想好的。
如何说,说多少,每一样都是一门学问。
说得过了,会叫这一个岳父认定自己是个爱弄权耍心思的小人,说得少了,又显不出自己的睿智。
切入的角度也极讲究,要着重显出自己对范党的在意,又要留意尽量将自己摘出去,不能让岳父认定,自己这一番话当中有私心。
这些话,句句都是在说顾延章,可句句又何尝不是在说他杨义府自己。
等到最后一个字落音,杨义府便不再多言。
再说,就要过头了。
他端起桌上的瓷杯,却没有喝,只把杯子拿在手上,等着范尧臣的反应。
范尧臣却是心情有些复杂。
这个女婿是他亲自给女儿挑的,当日也细致考察过,对方从出身,到才学,再到品貌,确实是同科学子之中数得着的人选。
选不到顾延章,退一步而求之,下一个排序的人,想都不用想,便是轮到杨义府了。
人无完人,相处久了之后,杨义府的短处也隐隐约约地显露了出来——圆滑过头,反倒显得有一点油滑,比起做事,更长于钻营。
但世上哪有什么人是十全十美的,便是那顾延章,还出身商户,又十分不懂审时度势呢。
是以杨义府这一丁点的毛病,范尧臣并没有觉得是大问题。
然而眼下见得对方给自家出的主意之后,范尧臣却是有些感叹。
不管讲话说得再好听,后头的意图,却是极难瞒得过他。
这一个女婿,话说得太多了,人也管得太宽了。
主意是出得不错的,其实就算杨义府不提,范尧臣也一定会在陈灏、顾延章诸人南平民乱之后,想办法将后者按在广南。
可他想是一回事,杨义府提出来,却是另一回事了。
范尧臣自己虽然长于党争,也极为擅长弄权,可对于爱弄权术的人,他却并不十分喜欢。
有一句话,叫做互补。
性格暴躁的,往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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