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数百洞主联合起来,趁着交趾与大晋交战之时,转头去咬了交趾一口。
交趾当时已经被杨奎打得一败涂地,休养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渐渐恢复过来,中间自然没有力气再去整治广源州,而大晋从来懒得管,倒叫他们得了一阵子松快的时候。
广源州中的侬人、土人,向来都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就骂娘的典范。
从前中原统辖的时候,每年只象征性地让他们进献几两黄金、几两丹砂而已,就这样,都还年年要拖拖拉拉,被邕州三催四请,才慢吞吞地交些成色不足、缺斤少两的东西上去。
既是交了东西,洞主们便觉得甚是吃亏,挨个拉着手排成排,向朝廷哭穷,又要银,又要抚济,除此之外,还暗暗派侬人、土人时不时到边境之处劫掠一番,或抢或掳,或烧或夺。
一旦被邕州抓到了,就装着傻,说不关自己的事,不晓得是哪一处的乱民。
后来中原不堪其扰,每年不仅要拨付赈济银两,还要增加防卫,收的那几两黄金、丹砂,连炼几颗丹给天子养肾都未必够的,算来算去,当真是血亏的买卖,索性将广源州扔给了交趾去管束。
交趾自然是没有那么好说话,把广源州中的侬人、土人当做奴隶来用,因此地盛产黄金、丹砂,便每年规定了庞大数额,若是不交足,便要抢了牲畜、劳力去做抵。
广源州中哪里经过这些,想到从前依附中原时,几两黄金便能打发了,还可以讨要银钱,便又上表朝廷,说要重新依附回去。
此时正值晋太祖起事,上有北蛮,足有西戎,国中起义、乱民层出不穷,前朝着实无力理会,更担心自家一旦插手,交趾便能借着这个机会,掺和进来分一杯羹,届时四方面敌,哪里应付得过来,自然便是当做没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