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太不是时候了!
好容易听那亲兵说完,张定崖忧虑地看向顾延章,问道:“这脉案,不要紧罢?”
太医院的御医不愧是正经出身,写的医案咬文嚼字,他好似在听念经一般,云里雾里的,几乎搞不懂几个字,也不好意思再问那亲兵,只得眼巴巴地看着顾延章。
顾延章摇了摇头,道:“不好说,不过节度身体底子好,又有御医看护着……”
他记得很清楚,两年前自己离开延州的时候,陈灏才是天命之年。
杨奎治兵很严,自律更严,一向喜欢以身作则。陈灏是他的嫡系,行事作风自然如出一辙。
当时陈灏过生,明明是整岁,可碍于就在阵前,军中也只多做了一碗长寿面而已。保安军的部属想要去贺,却也知道规矩,并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不过众人一齐给他说一声祝词。
为着这个,转运司中那些个小吏还背地里议论纷纷,说杨奎同陈灏这等做官的,最擅于做表面功夫,私底下不晓得捞了多少,说不得肚子里头都流黄油膏子了,面上却做得一副两袖清风的模样,只装给外人看。
从那时到得今年,满打满算,也就过了三两载。这个年龄放在民间也许是上了年岁,可在朝中,无论从文从武,都是正当时,在枢密院里,更是算得上“年纪轻轻”了。
陈灏是武人,身体强健,只要御医好生用药,应当不会有事,只盼他快些好起来才行。
两人坐着等了好一会儿,陈灏才被人搀着又从里间出得来,他坐回床榻之上,本想就这般直坐着,可惜腰腿无力,还是只能靠回了床头。
他面色苍白,整个人都十分憔悴,简直叫人不敢相信这是从前那一个陈灏。
“去把前日的急报拿来。”靠在床上歇了一会,陈灏才对着立在一旁的亲兵道。
顾延章第一个接过,草草看了一回,递给张定崖。
是钦州的求援信。
“钦州城虽然已破,却说不好是什么情况,如今交趾封了路,消息不通,难知钦州城内景况如何,我烧得厉害,只得把事情交给吴益打理,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