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流出两条血,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嚎啕大哭。
场中谁也没料到会突然出现这样一桩事情,两边的侍从都有些惊到了。
然而张璧这边毕竟底气足,丝毫不怵,有人马上去把那靴子捡了起来,要给张璧穿上。
张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听得对方哭,一脸的嫌恶,被下人伺候着把鞋子穿了,又换了一张脸,笑着仰头对着季清菱道:“姐姐,咱们走罢!”
季清菱全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可下头毕竟有个一脸血的小儿,就这般走了,实在有些过头,忙吩咐秋月让去看一看。
张璧却是直接嚷道:“不许去!”
又冲着下头那小儿嚷道:“杨度,你还不快滚!信不信我砸死你!”
一面说,果然要往下跳的样子。
原来那小儿竟是叫做杨度。
对方身边已是围了好几个人,都在拿着帕子给他捂鼻子擦脸。
杨度听得张璧这般说,原还在哭着,竟是吓得连哭声都止了,急急掉头往后跑。
张璧并没有去追,见人跑得远了,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复又坐回位子上,不甚开心地道:“走罢……”
季清菱转头看了一眼方才同自己说话的那一个下人,却见对方丝毫不当回事的模样,只吩咐了两个人跟过去,就不再理会,缀在马车后头,竟是帮着把车厢门给关了。
车厢里头张璧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倒好似方才挨打的是自己一般。
季清菱奇道:“好好的,怎的打人?”
张璧哼道:“谁叫他乱说我爹爹!下次再叫我见得,我就打死他!”
又道:“若不是看在娘娘的面子上……”
他说了这一句,便不再往下说,又仰着头看着季清菱道:“姐姐,他说我爹是废物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