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要事,吴铺头一个不入品的小铺头,自然没有资格进去,这等不大不小的事情,也不方便令人通传,等了许久,见得天都黑了,只能悻悻而归。
他因是有了这一桩事在心上,次日一早,天还是擦亮就爬了起来,换了衣衫就往后衙去,想着寻个堂兄未曾上衙的功夫,把事情说了。
谁晓得,一进得门,惯熟的门人便提点道:“知州已是去得前衙了!”
吴铺头讶道:“兄长今日怎的这样早上衙?”
门人道:“听得说昨夜东门处出了大乱子,有人想要出城,被拦着差点闹出数条人命来,后来也不晓得是谁在说交趾要打过来了,我睡一觉起来,四处都传来了,城中个个心惊胆战——一大早的,知州便被人叫得起来,想来约莫是这事!”
吴铺头“啊”了一声,一时略有些失望,又有些后悔。
他想要做的第一个,如今,也许有人捷足先登了,早晓得昨夜便熬着夜等一等……
这等机会,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虽然眼下自己还只是一个巡铺头子,可伯父已是答应了,等到过上一二月,这一回邕州的事情了了,就叫堂兄给自家报功。
等有了官身,他就去考锁厅试,想来要比跟那无数人抢发解试的名头要好得多,若是那都不行,有了官身,将来堂兄给自己再安排位子,也要方便许多些。
若不是眼下自家只是个白身,哪里会这样惨,年纪也不小了,还要做个巡城的铺头,虽然油水也有一些,到底没什么前途。
想到这一处,吴铺头又急急加快了脚步,往前衙而去——虽然旁人吃了头道,自家难道就不能吃二道?
他也是有优势的,毕竟当时在场,桩桩看得清楚,也晓得堂兄想要听什么。
且不说这一处吴铺头迈着大步往前衙而去,唯恐二道也吃不到,前衙的公厅里头,吴益却并非在听昨夜的卫七传出“交贼”来袭,闹得城中私下沸沸扬扬的事情。
公厅当中坐得十来人,俱是满面倦色,显然个个一夜没怎么睡好。
吴益看在眼里,心中暗暗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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