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翻了眼睛,往旁边一倒,再无动静。
那人又往他身上补了几刀。
此处乃是后衙,诸人在此搬银的时候,早有人去探了路,果然找到了靠近街巷的墙面,此时听得有人来,此人带在前头,一行人背着银子,夺路翻墙而逃。
等到顾延章带着兵卒进来的时候,库房中只有吴益浑身是血,瘫在地上,数十箱库银被搬走了小半,另有几箱大开着,映得室内生出银光。
满屋子被翻得乱七八糟,却是一个人影也无。
数十人不要顾延章吩咐,已是连忙四处搜查,一寻库银,二寻凶犯。
顾延章却是上前几步,蹲下伸去,摸上了吴益的脖子。
——虽说那跳动十分微弱,却是不曾停得下来。
他带得来的多是广信军中老兵,这些人多年沙场,见多了伤势,许多随身都带着药粉、药膏,听得顾延章问,立时便有几人上得前来,帮着吴益止血上药。
顾延章此行还带得一名御医过来,那人行得慢,候了好一会才到,忙上前去打点治伤了。
等过了小一刻钟,去寻凶犯的人还未回得来,外头已是又有兵卒匆忙进得来,对着顾延章道:“勾院,外头围着许多百姓,说是听闻我们抓了来闹事的,都要讨个说法,如今拥在衙门前头,一个也不肯走!少说也有千余人,已是就要冲进衙门!”
不过是一下午的功夫,城中已是好几处地方走水,还有衙外陈尸,聚众闹事,眼下抓得一拨,居然还有另一拨。
顾延章方才进来时已是粗略估计过人数,此时听得又有人来,数量还这样多,也不再在此处耽搁,将吴益扔给御医,自家便跟着人出得衙去。
衙门外果然满是人头,数十个兵卒手中持刀,将刀刃挡在前面,堪堪将人拦住。
顾延章身上穿着官服,他一出得州衙,便有人叫道:“狗官,你还胆敢出来!你们不去杀敌,只晓得杀我们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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