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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才过了大半旬,前去攻城的,不是朝中其余派系势力,便是强征来的新兵,李富宰自己的亲兵只零零星星折了丁点而已,他实是半点也不担忧。
晋人来援,若是广州、桂州的兵力,并不为惧,了不起也就是三两千人而已,自家十万大军,哪里会怕?
等到晋人朝廷听闻了消息,点兵点将,大军出动到得此处,少说也是三五个月之后了!
他李富宰领兵北征,又不是为了在此扎根夺城辟土,能连下三城,一路破上十余个大寨,再有俘虏近万,战利无数,回去时已是能当遮天蔽日之功,满朝上下,无人能掠锋芒。
他要的只是破城,并不是守城,到时候把城拆了,能带走的带走,能掳走的掳走,碍事的就杀,多余的就烧,等到晋人来了,留摊灰烬下来,也算是报了从前被杨奎惨败之仇!
此时的李富宰,自是不会去考虑杨奎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被迫领兵南下,更不会记得从前正是由于交趾连番在边境抢劫商队,奸||女,霸占田地,强掳劳力,最后纵兵行凶,才最后招来了邕州城中的反击,两国起了战火之后,交趾先时还耀武扬威,半点不惧,直到被杨奎领兵痛击,才老老实实安分了几年。
他站在南门外的交趾营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等着外头的兵卒来回话。
下头回来得很快,还未行到跟前,便大声叫道:“太尉,邕州城墙上听得有些动静,曹裨将遣小人来问话,营中是否要领兵攻城!”
李富宰心中大喜,却是立刻摇头否道:“莫要惊了他们,任他们行事!叫曹儿满领得两千兵好生候着,待得看清上头动静之后,再来回我!”
那兵卒领命而去。
因怕那神臂弓之威,交趾扎营之地距离邕州城甚远,此处只是一个探哨之地,便是白天也瞧不见城中情景,更何况是今日这黑漆漆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