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披了薄甲,行到旁边去拧了帕子抹一把脸,这才出得帐子。
去问话的亲兵还未回来,却又有一名阵前的传信官过得来,叫道:“太尉,晋人出城了!”
李富宰简直听得莫名其妙。
那传信官连忙道:“晋人今次从北门、南门吊得许多大篮子下来,里头装了战马、又有兵士,他们手中持了大刀利器,足有数百人,我军在前头不过五百人,实是拦不住,眼下已是有一队人冲得过来!”
李富宰犹有些不信,厉声问道:“外头守兵何在?!”
传信官咽了口口水,忙道:“正与晋人骑兵战做一团!”
他只来得及喘一口气,急忙又道:“太尉,晋人胯下骑马,我等实是难敌!其人冲得快,来不及射箭,眼下天色又黑,什么都看不清,一个不小心,那些人已是到得眼前,只能硬拼……”
李富宰再没闲空听他在此慢慢禀报,转头便疾步朝一旁的观战台行去。
观战台高于地面两丈,可李富宰到了顶上,却依旧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到营帐前两军交锋的声音。
原本交趾帐外燃的火把已是被尽数灭了个干净。
王弥远领着三百兵士骑于战马之上,手中各自持了长刀,自城下杀来。
两边不过十里地,他带兵胜在一个快字,人衔草,马带辔,马蹄下头还包着厚厚的布,下城墙下得静悄悄,杀过来也杀得极是安静,到得交趾营帐前,也不去左右两翼,直直便奔向了中军。
中军不过百人在外头守着营帐而已,王弥远带着三百骑兵,只一个冲锋,便把守军给剁了个七零八落,满地都是大块大块的尸体。
广信军征战多年,打过交趾,也战过北蛮,单论兵力实在胜过交趾兵许多,更何况还骑着战马,手持利器,战力翻了一倍有余,砍起敌人来,由上到下,简直比剁菜还要顺手。
马是河西马,刀是精刀,王弥远这三百人在营中一阵冲杀,哪一处有光,便朝哪一处去,交趾帐中兵卒有些甚至还未反应过来,身上盔甲都来得及穿上,已是毙了命。
营中惨叫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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