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此处不光赋税少,年年还要拨上不少银钱来养着,如果不是当日杨奎被逼的讨伐交趾,恐怕此时连两三万的厢军都凑不出来,一殿重臣吵来吵去,吵了许多日,也没有吵出个结果来。
满朝臣子,想要选出一个合适的领兵人选,却是艰难到了如此地步。
等到好容易定下了驰援的将领,从何处调兵又成了问题。
诸多杂事、要事拖拖带带,一直过了近月,将帅才终于南下,预备从荆湖调兵,前往邕州救援。
领兵之人虽说也是一名老将,却并不熟悉广南,虽然苦于无人能用,不得已还是定了这个人选,赵芮却是依旧提心吊胆。
拖了近乎一个月时间,此时才得启程,又是从荆湖调兵至邕州,等到援兵到得,说不得当真要花上两个月!
赵芮心中焦灼如同被火烤炙——邕州那万余兵力,当真能守得了两个月吗?
广南西路的急脚替才进宫没多久,便有柳伯山的旧日友人偷偷给他送了信。
柳伯山一介文臣,早已致仕多年,此次回京,不过是挂在资善堂中给小皇子赵署讲讲经义而已,遇上这般军国大事,并不是他能左右,只得在背后寻了往日友人、弟子帮着运作一番,尽量给南下驰援的军将搭个手,除却这些,半点做不得用。
他数十年中只收了顾延章一个衣钵弟子,对方随陈灏南下协理转运,眼下尚是留在邕州,交趾号称三十万大军,无论其中有多少水分,那兵力至少也是数倍于邕州,要凭借万余人守住州城,实在是有些白日做梦。
柳伯山与顾延章师徒近十年,说是师徒,其实二人感情与父子也无太大区别,他一面在外东奔西走,一面还想到这个徒儿家中尚有一个孤身在京的季清菱,便趁着消息尚未传开,将事情同柳林氏说了。
柳林氏自是又惊又骇,她经事多,知道顾延章此回实在凶多吉少,偏偏顾家并无半个长辈,只一个年纪小小的季清菱,虽是平日里聪明机敏,可到底是个小女儿家,如何能扛得住这等噩耗?
她一面难过,一面叹息,还得强压了心事,转头找了个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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