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时就是条真龙,遇得那些个政事堂、枢密院中的老臣,一旦对方占了点理,就变成了虫,不管在后面说得再嘴响,一旦当着面,从来都是争不过的。
她是个以夫为天的性子,纵然心中这样想,也只是想想罢了,面上一面附和着,脑子里却是又挂念着儿子赵署今日的身体如何,只一心二用。
赵芮也只有对着妻子才好抱怨几句,他说了一会,气也消了,复又有些叹息起来。
骂得再顺口,再解气,也没有什么用,黄昭亮确实不是胡说,只要他站稳了一个理字,若是不同意自己的封赏,自家纵然身为天子,也无计可施。
夫妻二人对坐着,一时有些沉默。
杨皇后一心开解,便问道:“听得陛下方才说,平叛军中诸人主张放了抚州叛军的乃是顾延章此人,黄大参顶着不愿封赏的也是此人,既如此,倒不如不要给他赏赐,只把其余人的封赏给了——这顾延章,父母家人又是何职在身?”
古往今来,惯来有封妻荫子,母凭子贵的说法,既是不方便给他本人封赏,不如给他父母家人赏赐。
她顿了顿,又道:“纵然只给个寄禄官,也好叫人晓得陛下对功臣的看重。”
赵芮听得也有些无奈。
若是这一着行得通,他哪里要得旁人来提醒,只道:“那顾延章是延州人,因屠城逃难,才去的蓟县,家中已是六亲不在,丁口俱无,我记得他当日是得状元那年结的亲,前几日去问了,说是也未有子嗣。”
直路走不通,现在弯路也没法走。
两人正说话,外头却进得来一个仪门官禀话。
——原是小皇子赵署回来了。
赵芮对着这个唯一的儿子,从来是体恤得不得了,便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脸上的表情整了整,好声好气地同儿子说话。
赵署病了大半年,不是发烧,就是腹泻,好点的时候,也一直咳嗽,总有这样那样的病痛在身上,此时纵然好了,依旧是个比同龄人瘦弱许多的小孩。
他相貌清秀,面色有些苍白,见得赵芮同杨皇后,先是结结实实地行了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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