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之人,生计难以为继,二则如若全州赈济,难以持久,抄劄只为救人活人,哪怕多费人力,五日人力,难道比得上千万百姓性命?”
黄昭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说话的是谁,竟是愣了一下,才转过头。
——出声的竟是坐在上头的赵芮。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如果说黄昭亮的攻击是矛,赵芮的回话便是厚厚的盾,将所有攻击都挡得干干净净。
黄昭亮微微皱起了眉。
这话术,半点不像天子往日的风格。
他毕竟经历甚多,并不容易这样容易压倒,几乎立时便又道:“陛下,邕州城中人力不足,又才逢战后,奸细、强人、贼子、罪犯正是猖獗之际,州衙抽调半数以上差役、兵丁去行抄劄之事,若是有人闹事,谁人来护?州务巡卫岂非陷入停滞?如此行径,如何能说妥当?”
赵芮只把面前的奏章翻了一页,看了一眼,复又抬头道:“邕州已是推行保甲之法,严防突发乱事,各坊各街、各乡各县,俱抽调人力,在所辖之内看护巡卫——黄卿,这保甲之法,可是从前自你而始。”
他看着奏章上的那一行字,好险没有笑出声来,复又道:“顾延章奏折中拜服黄卿从前所为乡民保家章程,他只稍加改动而行,邕州城中犯事者,已是比起去岁同时低了四成有余,正上折倡议要在钦州、廉州两处边境之州同样推行,待得战事结束,才行停罢。”
黄昭亮被堵得话都卡在了嗓子眼。
是的,保甲之法虽然自古都有,可将之理论成文,行为章程,却是在自己去泉州之后而为。
自家纵然是被迫外任,可在泉州治政数年,一州上下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官声极好,即便如今,还有泉州来的商人在京城夸他,往往夸得最多的,就是他推行的保甲法。
这一章程其实去岁他曾经在京畿试点推行,却因乱象频发,地动、水患、蝗灾、民乱接连而起,又有交趾犯边,令他抽不出空盯着下头人去做,才使得乡县之中负责办差的官员、胥吏随意敷衍,致使百姓怨声载道,觉得费事费力,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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