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行事,季清菱心中早有准备,倒也不觉得多意外,却是有些失望,又夹杂着隐隐约约的生气,抿着嘴道:“五哥,陈节度也太不仗义了!当日他卧病的时候,多少事情都是你与王军将、张大哥帮着扛的,而今他好起来了,就过河拆桥了!这是以为你看不懂,还是觉得哪怕你看得懂,也会听他的话?”
季清菱仔细琢磨了一会,当真是越想越生气。
一旦天子下了诏,五哥回朝是必然的。
可陈灏劝五哥同自己一起具折上奏,请留广南,天子又如何会准?
接手的人都来了,难道还遣回去?
或是两人兼一个位子?
那岂不是要打起来?
本来后勤便是极繁琐的事情,一旦来个两头大,叫下面人听谁的?
届时两个人打出个高低来,将来朝中又能扯着这个由头说五哥恋栈不去,贪功自私。
算来算去,陈灏只要为五哥略微想一想,都不会叫他这般做出授人以柄的事情。
虽然官场之中,人人都是看一个“利”字,可两家总有些香火情,做到这个程度,着实有些把人当傻子看了。
她心中愤愤不平,略略紧张地抬起头,盯着顾延章问道:“五哥,你没答应他罢!”
莫名的,顾延章忽然就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小鸡仔,被面前的人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
他路上就一直在想着要怎么同季清菱说这一桩事,此时却觉得旁的都不要紧了,只觉得十分踏实,摇了摇头道:“我回绝他了。”
其实更委婉的做法,是说一通“待我回去想一想”这样的话。
可他并不想说。
虽然不愿意同陈灏撕破脸,却也不想叫对方以为自己是有可能与之同党同派的。
他轻声道:“虽然一旦应诏回京,南征交趾的功劳便同我再无干系,可仔细一想,这也未尝不是一桩好事……上回先生来信说,朝中许多人以为我是杨党,眼下有机会脱开身来也好,这一回来接替的当是个能臣,邕州、钦州、廉州几处的架子已经搭得差不多,等到人来,至少也是下个月的事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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