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要骑驿站的马,只要骑自己爱马,喊亲兵须得提前把上好草料足足喂了,免得它出门时嫌头夜做宵夜的草难吃,要闹脾气。
张定崖这一处收拾完毕,眼见次日一早便要启程,正要出去看看自家爱马,却听得外头一阵敲门声,驿卒在外头问道:“都监,外头有几个城中的老人候着,说是有事求见。”
他晓得是为着前几日的事情来的,忙道:“请他们去厅中坐着喝茶,我这便过来。”这便随手扯了件上台面的衣衫罩了,认真收拾了一番,匆匆去得驿站厅中。
厅里头已是等了三人,都是城中德望高、见识深的老人,此时见得张定崖进来,人人尽皆站起来相迎。
双方见过礼,当头一名老者便将手中一本册子呈了过来,道:“有劳将军,此乃州中百姓之语,请转与勾院,请他多少抽空看看,全是邕州人一片诚心。”
其人话说得郑重,一面说,一面眼圈却是微微发红。
张定崖连忙双手接过,口中道:“老先生但请放心,此去京城,我定是亲手交于延章之手!”
他手中掂了掂那册子,只有些奇怪,问道:“只有一事,当日说有一份万民书要与我带回京,递进中书,请朝中看顾邕州,将延章派来此处做官,却不晓得此时那万民书何在?”
这话方才问出口,却是见得对面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却是上前一步,齐齐跪在了地上。
打头那人道:“此事乃是我等自作主张……还请将军将我等言语寄与勾院,就说……邕州百姓上下一心,请他此去朝廷,好好做官,最好年年留在京城,莫要再回广南了……”
张定崖听得一愣,半日没有反应过来。
那老人一面说,眼泪一面往下淌水一般地流,只哽咽着道:“勾院升官不容易,他立了这样多大功,而今才是个勾院官而已,终于眼下得了机会回京,将来还有许多路要走,我等只盼他平步青云,不要被邕州这小小的边陲之地束了足……”
他说到此处,再忍不住,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将头靠在地上,一句一哽地含糊道:“勾院今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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