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转头看了一眼床榻——果然这一套新衣裳,同杨义府穿来的那一身如出一辙,连腰带都是一个样式的。
她只做不知,含情脉脉地把那新一套官服给杨义府换上了,又道:“夫君,原来那一身衣裳上头尽是酒味,不若且留在此处,等我给你洗干净了,再带得回去罢。”
杨义府饭饱色足,本来整个人正在余韵之中,听得她这一句,却是立刻就反应过来,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拉着她的手道:“好叫你知晓,你是我的妻,却不是给我洗衣做饭的。”
便把那外头仆从叫得进来,喊对方将衣裳全数收拾了,等到确认样样齐全,没有一样剩在此处,便是半只袜子、半根腰带都带上了,才与胡月娘嘬着嘴巴,拉着手黏得到了门口,两相分别。
他这大半日只喝了一杯酒,又吃了不少肉菜垫底,还喝了鹿血羹,与胡月娘滚过之后,更不忘洗过一回澡,用的皂角都与家中惯常用相同——都是杨士瀛皂坊里头的檀香味的皂块,从头到脚,便是叫狗来闻一遍,都嗅不出半点问题。
等到出得门,不忘左右探看一番,见得路边没有人影,才翻身上马,与仆从一同匆匆赶往衙门,进去露了个面,早到了放衙时候,才慢悠悠地回味着那下午的饱足感,打马往家中而去。
因范真娘月份大了,杨父、杨母却是俱不在京中,只在蓟县,杨义府便早早同范姜氏、范尧臣通过气,将妻子送去了范府里头,求着岳母娘照看妻子,自家也趁机一同搬得进去。
范姜氏不晓得其人用心,还以为女儿找了好夫家,这一个郎君着实晓得体恤,纵然听得范尧臣多少不满,也并不往心中去,只觉得自家丈夫挑剔甚过,一味把女婿当做下手看。
这日杨义府回得府,范尧臣照旧还在衙署之中——他是参知政事,虽然早不是大参,可一向得赵芮器重,手头事务只多不少,再兼他又是个做事顶顶认真的人,自入了朝,几乎从未按时下过衙,在家中吃饭的时日更是寥寥无几。
范家几个儿子都已经外放做官,原还有个小儿子留在身边,上一回范尧臣遭贬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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