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复又问道:“咬得厉不厉害?”
再皱着眉头道:“衙署里头年久失修,闹了好几回了,四处都是蜘蛛、蚊虫,眼下又是端午,五毒之物遍地爬,日间我就觉得有东西翻得进衣裳里头,只觉得痒,便伸了手去抓挠,你且帮我瞧瞧。”
杨义府这般坦荡荡,范真娘见他如此反应,本也只是有些狐疑,此时心底里已是十分动摇起来,觉得自家实在是太过小题大做,一惊一乍。
不仅丈夫,从前便是爹爹回来也多此抱怨过朝中的衙门常常年久失修,也无人去修葺,几十上百年的房舍,不但多蚊多虫,常常还漏风漏雨,有时候外头下着大雨,衙署里头就下着小雨。
自古官不修衙,因那修衙的银钱往往不是从朝中讨要,就是得从公使钱里头出。
前者年初递得上去,未必年尾能把银子拨下来,这便算了,还极容易引得人在后头弹劾,说骄奢纵欲,浪费民脂民膏,而后者则会被人盯着说从中贪墨,等到修好了,点头的那一位也任官期满,要换地方了。
花了钱,又要背责任,自家还享受不到,谁人愿意做这等吃力不讨好,全然是枉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
正是这般,大晋无论京城部司也好,外地州县也罢,处处的衙门都是破破烂烂的,有些地方甚至大梁都有些朽了,只要那房梁不曾塌,官员们也只会战战兢兢躲着走,不去理会。
范真娘一来一向觉得自家丈夫靠谱,二来也知道衙门里头却是虫蚁常见,少不得先入为主,当真以为是什么蚊虫咬的。
她半撑起身子,凑头去看了,自见丈夫肩膀上露出来的地方一道长长的红痕,倒是不曾见血,只是发红,还有些微微发肿,实在心疼,一面叫着下人进来,去找范姜氏找蚊虫、蜘蛛叮咬的药膏,一面对着杨义府道:“明日我给你几个香囊去,贴身配在身上,再带些菖蒲、艾草,把公厅里头熏一熏,莫要再遭了这样的苦楚。”
又道:“你自家的皮肉,使力时也不会轻得些力道!都要被抓得破了!”
杨义府做戏做全套,犹自伸手去抓,道:“痒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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