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考发解试,辛辛苦苦挤破头去抢那几个名头,他们这些投机取巧的,却是轻轻松松便能进京省试……”
那言语之中尽是讽刺之意。
一人便叹道:“那顾延章靠着状元及第,如今已是做得一州知州了!”
另一人便道:“知州?广南那一处地方,还是钦州知州,有什么好做的!叫你去做,你肯做?我倒是觉得他们那一科,状元郎最不得任用。”
又道:“你算一算,那一科中其余人不算,单是从蓟县出来的三个,却不是甲次排名最好那一个,差遣最差?”
另一人想了想,道:“做御史那一个便罢了,靠天吃饭,谁比得过!只是学士院那一个,却是未必罢!”
前头那人就笑道:“你却是忘了他那岳山姓甚名谁?”
“自有人盯着,不好乱动。”另一人把右手伸得出来,比了一个大拇指,暗示正做大参的黄昭亮,又道,“还是御史台那一个好,想来用不得都久,就能入翰林了罢!”
郑时修听得两人议论,忍不住大皱其眉,正要出声打断,却是听得外头忽然有人敲门,紧接着,一人便自推开的门外走得进来。
其人身形高大,行动从容,身着绿袍,腰环黑银即犀角带,却是配了一个至少要穿绯色六品官服的人才能搭的银鱼袋。
原本两个正唾沫横飞的人听得外头人声,已是一同望了过去,很快就留意到了那人的银鱼袋,立时便站了起来,十分积极地准备上前行礼。
郑时修却是有些吃惊,也跟着站了起来,失声叫道:“延章!怎的是你!”
一时进来那人朝着里头看了一眼,先是拱手朝另两个人回了一礼,复才大步走得过来,笑道:“时修,好久不见!”
郑时修还未能反应过来,心中数了数日子,忙问道:“怎的这样快?当日下的旨意,我记得还得过几日你才要到中书交回文书!等到中书排觐见,怕是最早也要下个月才对!”
那人便道:“我却也是不比你知道得多,前日到的京城,昨日去了一趟先生府上,而今连府邸都未曾收拾干净,忽的便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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