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然则赵芮一面听,一面翻,手里动作却是越来越越慢,也越来越小心,仿佛生怕碰坏了那质量寻常的纸页一般。
等到把最后一篇文章的来历说完,顾延章退后两步,对着赵芮行了一个大礼,认真道“陛下,邕州一城,广南一路,国朝一国,上下皆为天子子民,陛下从前行事,何止爱民如子,百姓心中尽皆牢记,臣临行前得邕州一城百姓再三嘱托,此时终于将众人所托完成,可谓于心无愧。”
他抬起头,正正望着赵芮,真诚地道“臣请陛下保重龙体,陛下正当壮年,眼下南有交趾,上有北蛮,诸州亦非全然太平,除却陛下,谁人又能应付?”
说到这一处,顾延章的口气就有些含糊起来。
他意有所指地问道“臣从前听得人说,先皇乃是团练使出身?”
赵芮点头。
先皇乃是过继,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虽然顾延章当殿问起,按理十分不妥当,可莫名的,他竟不觉得受了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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