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哪里还说得出一个“不”字,只好在心中暗恼道一颗葡萄,也值得你这样,手里倒是老老实实地喂他吃了,口中还记得问道“是不是有些酸?”
顾延章诈了这一把,没想到当真哄了季清菱来喂自己,一颗葡萄吃得心里头又荡又漾的,满足不已,哪里吃得出味道,更分辨不出酸甜,只觉得应当是甜得不行,然则好像此时回味,仿佛又当真有点酸,一时竟是愣了一下,干脆就厚着脸皮道“再给我吃一颗?”
两人说是吃葡萄,吃到后头,自然少不得挨在一处卿卿我我一番,等到葡萄吃完了,到底也没分辨出来是酸是甜。
只是等到晚间收拾妥当,两人就寝,季清菱还是不由得想起白日间说的话来,她翻过身,小声对着顾延章道“五哥,等到了雍丘县,常平仓那样大,官银、布帛还罢了,如何查点粮谷?总不可能全数拿出来秤量罢?”
“如数秤量不太可能,我听得原来提刑司中做法乃是用竹竿来丈量粮谷高度,再由此推断存粮数,另又单独抽查,只是这法子我总觉得有些不便宜。”顾延章回道,“若是其中有灰土、砂石或是霉变,这般单独抽验,若是便被放了过去,回头就麻烦了,是以还在想着其余办法。”
季清菱心中犹豫了半日,还是没有说话。
关于查验常平仓粮谷,后世早已通用的是另一个办法,这办法其实正是“顾延章”提出来的。
她看他辛苦,忍不住便想要将流传到后世的法子拿出来,可又觉得这办法五哥本来便能想到,最好由他自己想出来才好。
季清菱心中挂着事情,面上不由得便露出几分来,顾延章看在眼里,只以为这是妻子忧心自己,便柔声安慰道“眼下也不用想这些,过两日到得雍丘,只要顺势而为,把这一处拿出来做个显例好生敲打一番,做个示例,其余地方看到了,自然就会胆子小些。”
又道“至于想要整肃风气,没有数十年,绝无可能做到,想要一蹴而就,不过是做梦而已,着急也急不来,还要徐徐图之才好。”
季清菱也跟着笑了起来,轻声道“我听府中自京城雇的老人说,自范参政主政之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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