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圈,四处都无人知晓,另使了人去州衙里头查宗卷,查来查去,那铺面也好,田产也罢,全是在一人名下,那人姓陈,名唤陈训琛。”
季清菱讶然,问道“那陈训琛是哪里人?”
“颍州人。”
这样一个答案,实在是既叫人意外,又叫人觉得正该如此。
不用松香说,季清菱便道“怕不是颍州淮县人?”
松香惊奇地看了季清菱一眼,复才道“夫人说得是,正是颍州淮县人。”
说到这里,松香的声音也低了几分,接着道“虽说那许多产业都在颍州陈训琛名下,可这些年,并没有几个人见过后头这一位姓陈主家,所有事情,俱是一个管事的代劳,那管事从未变过,本是原来小李氏的陪嫁,一般也姓陈,亦是颍州淮县人,后来变卖产业的时候,被小李氏一同卖给了接手的下家。”
季清菱简直遍体生寒。
颍州淮县,又是姓陈,让人不往歪里想都做不到。
人人说虎毒不食子。
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人早就谋算好的事情,这般行事,实在是连畜生都不不如了。
她轻声问道“那姓陈的管事,当日是谁给的陪嫁?徐氏,还是李程韦?”
松香摇了摇头,道“小的没有打听出来。”
季清菱没有追问。
时隔许多年,又是这样细节的线索,打听不出来也十分正常。
只是小李氏那样多的产业,听得方才松香所言,光是在泉州城中的闹市,都有数十间铺面,另有左近乡县的许多良田,原本全是那姓陈的管事在牵头打点。
但凡是做过生意的人,都知晓不但好铺面难寻,好用的人手更是难寻。想要找一个信得过,又能管事的心腹,当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像那姓陈的管事一般,一个人能将数十、上百间铺面,左近田亩全数管起来的,只要脑子正常,便绝不会放走。
只要是得用的,许多人卖产业,连里头干得熟手的长雇都不肯留,想要寻一个熟练的掌柜,都是难事,更何况陈管事这种档次的?
那小李氏是商户出身,据说无论长相、行事,俱肖像其母,十分要强,做起生意来,更是一把好手,这样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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