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季清菱转头分派一旁杜府的小丫头道“且去问问厨下,叫那一处拿了冰浸的清凉饮子来,房里头不能放冰,实在热得紧,快些给两位婶子同谢大夫送进去。”
那稳婆一嘴的话又被憋回了肚子里,想着季清菱说的“银钱”、“良田”,又回忆起对方从前行事,知道这当真是个出手大方的,一面舍不得那许多好处,一面又想起方才对方说的将来名声,果然如果这一回柳家娘子若是出了事,说得出去,却也不好听。
她原本追着季清菱说这一番话,其实是因为柳沐禾今次着实有些凶险,忙着要给主家打个底,免得出了什么事情,不好去指责大夫,却要找她们接生的麻烦。谁知道被季清菱这样一回,话倒是说得客客气气,其实里头带着硬,叫她喉咙里头许多就要蹦出来的言语又给堵了回去,正好此时产房里头又一阵凄厉的喊叫,她只好含糊说了几句,急急转身回得去。
里头柳沐禾的叫声停一阵,响一阵,那声音听得季清菱牙根都发麻,手心之中尽是汗水,脚也使不上力,又是怕,又是慌,还兼着急,哪里还走得动道,更不肯去隔间坐着,忙叫人拖了张交椅过来,找了个阴蔽的地方就在外头坐着。
幸而马行街距离此处并不算太远,约莫过的大半个时辰,松香便领着一个大夫小跑着进了院子——正是那任家医馆的任家老三。
季清菱连忙带着那妇人迎得上前,连话都来不及说两句,人脸也没看清,只打了个招呼,便连忙将人送进了房中。她与几个仆妇在外头守着,听着里头的动静,着实是有些害怕,后来听柳沐禾喊声渐低,声音里头透着虚弱,仿佛是再没力气了一般,更是惊慌不已——她坐了这一下午,听得那妇人解释,已是知道女子生产时须要省着力气使劲才好生,如果把力气尽用在哭叫上了,便是足月的胎儿,瓜熟蒂落,也不容易再生下来,更何况柳沐禾这一回还是早产,又是动了胎气。
眼见日头偏西,柳沐禾依旧不曾生得下来,算算时间,柳林氏怕是才从宫中出来,杜檀之那一处更是毫无音讯,季清菱心中越发没底,只好打发几个人先去吃饭,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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